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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约贫民窟纪事
  新华网 ( 2022-05-12 07:30:40 ) 来源: 《环球》杂志
 

   

在里约贫民窟看到的海景

    在里约生活了不少年,通过工作陆续走进过几个贫民社区,看到了这个世界里一部分人的生活,看到了一些善良的人,也看到了很多有理想、希望帮助这些社区的人。

文/《环球》杂志记者 赵焱(发自里约热内卢) 编辑/刘娟娟

  与很多国家不同,巴西的贫民社区不是分布在城市周边,而是占据着城里最好的位置。在里约热内卢,到位于山上的贫民社区罗西尼亚、圣马塔、巴比隆尼亚看看,美丽的瓜纳巴拉湾、高高的基督像尽收眼底,两个平行世界就这样共存。

  巴西很多贫民社区都由毒贩控制,警匪与黑帮交火时常发生。居住在那里的居民大部分是善良的穷人,图的就是那里不用交房租、水电费,又可以在大城市打工挣钱,他们每月给黑帮交一些保护费,也比住在正规住宅区交的物业管理费少很多。当然那里也有一些人是参与或者帮助毒贩贩毒的,甚至不少孩子从很小就被黑帮利用,最后走上了犯罪的道路。

  在里约生活了不少年,通过工作陆续走进过几个贫民社区,看到了这个世界里一部分人的生活,看到了一些善良的人,也看到了很多有理想、希望帮助这些社区的人。正像巴西作家保罗·柯艾略在小说《魔鬼与普利姆小姐》中所说:“善与恶的面目原本相同,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何时踏上我们的人生路。”

阿莱芒:与缆车有关的短暂安宁

  阿莱芒是我到里约后进入的第一个贫民社区。当时是2013年底,巴西世界杯足球赛之前,因此是一片安宁祥和的气氛。

  阿莱芒是里约市最大的贫民窟之一,覆盖了5个小山头,共14个社区,常住人口16万,里面商店、医院、邮局、足球场、娱乐设施、集市、银行、学校等基础设施一应俱全,远远望去很是壮观。

  为保障世界杯和奥运会的顺利举行,里约市政府从2009年起出动军警对贫民窟的黑社会组织进行多次围剿,彻底铲除了黑帮,并开始修建保障房、铺设水管电缆等基础设施。2011年7月,连接几个贫民窟的缆车和城铁正式开通,不但让贫民窟之间实现互通,也使这里向外面的世界打开了大门,甚至许多名人政要来到里约后都把这里当做旅游景点参观,社区内甚至有不少旅行社在经营。

  在阿莱芒搭乘缆车,本地居民只需支付1雷亚尔(当时1雷亚尔约合3元人民币),便可在一天之内随意乘缆车往返,每天的首次往返还可免费。游客进入贫民窟参观游览,需支付10雷亚尔的缆车费。整个线路可聘请专业导游讲解,线路终点还设有旅游商品销售处。

  阿莱芒贫民社区缆车系统的总造价达1.25亿雷亚尔,属于巴西联邦加快行政管理计划的一部分。该系统在哥伦比亚麦德林市地铁缆车的基础上加以改进,共安装了152个平底吊舱,每舱载客8人。按系统设计方案,全程停靠6站,每小时可运送3000人,每天就是3万人。

  穿过整个阿莱芒地区平均用时为16分钟。缆车线路还可以接驳连接里约市郊的城铁,让贫民社区内部和外部无缝连接。我在微信朋友圈放出阿莱芒缆车的图后,有朋友立刻评论:“乘缆车上下班,不堵车,这就是我的梦想啊!”

  既然是来旅游的,就直接坐到了终点站。终点处有一个平乱警察局(UPP)的据点,后来我发现几乎所有贫民窟的入口处都有UPP,负责维持贫民窟的日常秩序。虽然后来得知附近也会有警匪交火,但初来乍到,看到警察局还是觉得安心。

  下了缆车,前面是一个观景台,可以眺望整个社区以及远处的里约市区,极目四望,感觉不错。再往前走,是一个小广场,有卖各种旅游纪念品的摊位,还有面向游客的小餐厅,以及一些旅行社。如果想继续深度游,还可以再请导游引导。

  除了正规旅行社,还有“野导游”。在观景台眺望时,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跑过来,说他可以带我们在里面转一转。当时带我一起来的同事告诉我,这个小男孩大概已经认识他了,因为每次他带人来这孩子都会在这里。

  毕竟是在贫民社区,我们没敢停留太久,只抽空用手机抓拍了几张照片,直到坐在缆车里才稍微放大胆来拍照。有国内同事见到当时拍的照片说,“治安还可以嘛,又拿着手机,又戴着手表。”真心话,那个时期阿莱芒的治安的确还不错。

  但2016年里约奥运会结束以后,情况就变了。巴西国家安全部队和军队都撤出了里约,毒贩们就又回来了,从媒体上看到关于阿莱芒社区的报道几乎都跟交火有关,有毒贩之间的交火,也有黑帮(这些黑帮不贩毒)与毒贩之间的交火,还有警匪交火;而再看到有缆车的图片,大多也是搭乘缆车的乘客遭遇交火,只好趴伏在缆车内,避免被流弹击中。

  一个同事告诉我,一个在美国的同学来找他玩,说想看看里约的贫民窟,他想来想去,阿莱芒好歹是搭乘缆车而不是徒步进去,应该安全些,于是带同学到了这里,在起点站买好票打算进站搭乘时,一名警察走过来问:“你们是住在里面的居民吗?如果不是,最好不要进去了,因为里面在交火。”吓得两人赶紧撤了。

  再后来,听说因为没有资金维持缆车运营,干脆就停运了。停运几年,缆车自然也就废掉了,投入的资金也就没了下文。

  阿莱芒又变回了不安全的地区。如今从里约国际机场进城,路上远远地就能看到阿莱芒社区,以及那些依然吊在半空却不再移动的缆车。

坎塔加卢:舞蹈改变命运

  “把眼睛闭上,手放在舞伴的手上,让她带着你任意走动,带着你去抚摸物体,带着你去感受。”在里约坎塔加卢贫民窟一所小学校里,来自中国“陶身体剧场”的舞蹈家们正在为巴西儿童上一堂特别的舞蹈课。这是2013年11月我到里约一个月后的一次采访所见。

  当时“陶身体剧场”正在南美巡演,期间参加了巴西第二届波特卡里奥舞蹈节,与贫民窟青少年交流是舞蹈节的一部分。选择在坎塔加卢交流,是因为这里的贫困少年舞蹈社会项目当时已经有18年的历史,从这里走出的舞者有的已经成为里约市立剧院的演员。

  课堂上身着黑色舞蹈服的孩子,正在“陶身体剧场”创始人陶冶和剧团其他演员的带领下上课,虽然第一次面对中国老师,老师的现代舞理念又非常独特新奇,这些贫民窟的学生仍然非常认真地按照要求练习、体会,非常地投入,而且能够很好地理解老师的意图。

  已学过两年半芭蕾舞的胡安娜说:“我觉得这堂课很有意思,我们以前只是跳芭蕾,但这位老师教的很不同,强调身体的运动,虽然形式与芭蕾不同,但都是通过身体表现自己,我很喜欢。”

  坎塔加卢这个芭蕾社会项目的创始人叫特蕾莎·阿吉拉尔,师从俄罗斯籍巴西舞蹈家莱斯科娃,她还在当时的民主德国和古巴学习过,上世纪90年代回到巴西后,受到古巴很多贫困孩子学习芭蕾的启发,于1996年创办了这个名为“为了不跳舞而跳舞”的项目。这个项目最初只在坎塔加卢和附近的“孔雀-小孔雀”社区招收孩子,现在已经拓展到里约的16个贫民社区,有超过1000名5~21岁的学生。2006年,这一项目获得巴西总统府颁发的“千年发展目标”奖。

  里约市立剧院最早的芭蕾舞演员安娜·博塔弗戈也出现在“陶身体剧场”的舞蹈课上。虽然这是一节现代舞课,与孩子们之前学的芭蕾差别很大,但安娜说:“在巴西,现代舞蹈也很流行,与芭蕾一样,它也是一种表现身体和情感的舞蹈,因此我们是可以通过舞蹈进行交流的。”

  在项目启动之初,安娜就跟着特蕾莎爬上了坎塔加卢山,给这些贫民窟里的孩子教授古典芭蕾。安娜说:“我们在这里发现了很多有天赋的孩子,当然他们要通过长时间的训练才能成为专业舞者,但有些孩子坚持下来了,而且已经走出社区为外面的世界表演,他们也成为社区内其他孩子的榜样,因此不断有孩子加入这个计划,他们通过舞蹈改变了自己的命运,甚至改变了全家人的生活。”

  后来,除了古典芭蕾,这一项目也添加了现代舞、音乐理论以及英语、德语等课程,并帮助孩子们到海外交流。

  采访结束,从窗口向外看去,密密匝匝的贫民窟砖房,与刚才舞蹈课上优雅的少女们形成强烈对比。下山后回头看了一下,刚才教室所在的楼房上写着“坎塔加卢希望儿童中心”。坎塔加卢(Cantagalo)在葡萄牙语中意思是“唱歌的公鸡”,是不是以后可以改叫“但萨加卢”(Dan?agalo,跳舞的公鸡)了呢?

  后来对里约熟悉了,才发现坎塔加卢所在的伊帕内玛其实是个挺高大上的区,山下都是高档住宅和奢侈品店,每个周日附近的嬉皮市场也很值得一逛,真是山上山下两个世界。因为不少中国朋友住在附近,我也经常去那里,但坎塔加卢山再也没有上去过。

  写这篇文章时,我在网上搜索,想看看“为了不跳舞而跳舞”项目现在如何,毕竟从2013年我去采访到现在,项目的主要赞助商巴西石油公司丑闻连连,退出了很多赞助项目,但我欣喜地发现,这一项目找到其他赞助机构挺了过来,2021年10月底还进行了演出。

阿森纳:明日之星

  2013年底到里约后不久,我跟随巴西世界杯组委会组织的媒体团走访世界杯球场,期间参观了东北部城市萨尔瓦多一个通过足球教育不良少年和贫困少年的社会项目。调研这一项目的专家中有一名墨西哥学者,叫费尔南多,他当时在里约的瓦加斯基金会做这方面的研究,听说我在里约工作,告诉我里约也有类似的项目,希望回到里约后一起去看看。

  足球是我感兴趣的话题,巴西又有那么多的球星从贫民窟走出,2014年初,我便与费尔南多相约,走访他所说的项目。

  带我们访问的是一名阿根廷女孩,端着马黛茶杯和开水壶。我们要去的是里约州一个叫做圣冈萨洛的城市,比较远,阿根廷女孩当时只告诉我那里是里约州除里约市外人口最多的城市,后来才知道,那里大概也是里约州暴力事件最多的地方。

  我们从山清水秀的里约城一路开到了一个道路两旁都是密密匝匝房屋的地方。原来这个社区叫阿森纳。一起来的摄像记者是英超阿森纳队的铁杆球迷,没想到巴西也有个阿森纳。

  我们停在了一个写着“明日之星”的院子前。这所名为“明日之星”的足球学校就是我们要去采访的地方。

  走进院子,燥热的骄阳下有一片土场地,没有草坪,也没有树荫,但一群孩子在这片场地上带球、奔跑、挥洒汗水,场地边斑驳的墙上有包括巴西前国脚瓦格纳·洛维在内的球星画像。

  与其他众多的大牌俱乐部特许足球学校不同,这是一所特殊的足球学校,来这里踢球的孩子都是家境贫寒、父母不在身边或者曾经有不良记录的贫民窟少年。学校由非政府组织赞助,希望这些孩子能够通过免费的足球教育,避免成为游手好闲的社会不安定因素,参与这项计划的孩子的家庭也同时能够得到一定的补助金。

  “明日之星”足球学校采用的是“三节教学法”,即把每天的训练分成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孩子们聚集在一起制定当天的规则,除了一般的足球规则外,还有主动将跌倒的对手扶起可以加分、动作粗暴就要减分等;第二阶段是正式比赛;第三阶段是比赛结束后再次聚在一起开会,评论比赛中的亮点,比如谁不慎撞到对方球员后主动道歉了,谁被换下场后给队友准备了饮用水等等。

  当时,“明日之星”学校成立两年多,共招收了200多名14~16岁的学员,这些孩子一般是上午在公立学校上课,每周有两个下午来这里踢球。足球是巴西孩子最喜欢的运动,来这里不但能够与同龄的孩子比赛,还有免费发放的球衣、球鞋,所以很快学校的名额就满了,校方便考虑扩容。

  在这里踢球4个多月的奥利弗说:“我很喜欢来这里踢球,我交到了很多朋友,也学到了很多道理。”

  带领孩子们踢球的丹尼尔曾在私立学校当体育老师,他说,虽然这里的孩子刚开始组织起来的时候有些困难,不听话的非常多,但在这里更能够看到孩子们在成长和进步。

  “明日之星”学校还特别聘请了心理学家和教育学家陪伴孩子们进行训练和比赛,还有专门机构负责指导孩子们使用发放的奖学金。

  费尔南多说,足球教育让参与的孩子价值观和人生态度都产生了变化,通过把有各种社会危险的孩子有组织地聚在一起,让他们学会了互相尊重、互相帮助。

  对于我们几个来自中国的记者,“明日之星”的孩子们很好奇。奥利弗问:“中国的孩子也喜欢踢球吗?我最喜欢巴西弗拉门戈俱乐部,我希望长大能去那里踢球,但我是不是也可以去中国踢球?”他指了指学校院墙上的瓦格纳·洛维的画像,因为洛维就在中国踢过球。

  采访结束,走到学校旁边的一个街口,可以看到后面的山上有很多贫民窟特有的房子。费尔南多告诉我,山上就是阿森纳社区,前一年这里经历一场暴雨后塌方,很多房子倒塌了,而在“明日之星”上课的孩子就有很多住在那里。他们希望以后真的能成为球星,不一定能到英超的阿森纳队踢球,但至少能走出这个贫困、落后、生活没有保障的地方。

圣马塔:色彩的力量

  圣马塔是我进入次数最多的贫民社区,因为这里是最有名的贫民窟旅游景点之一,离我在里约的驻地也不远。不但我自己进去采访过,父母、公婆来探亲,我也带他们进去过,安全性应该没问题。

  昏暗、狭窄、肮脏、无序、贫穷、罪恶,这些常被用来描述贫民窟的词对圣马塔曾经都适用,但在巴西世界杯足球赛举办前的大规模“剿匪”后,安全问题首先解决了。加上迈克尔·杰克逊在这里拍摄过音乐短片(MV),让这个位于耶稣山与博塔弗戈海滩之间一座小山上的贫民社区成为了一处特色旅游景点。初到里约,我就忙不迭去打卡。

  圣马塔必去的地方就是迈克尔·杰克逊广场。他在这里拍摄了《他们不在乎我们》巴西版MV的部分镜头,后来,拍摄地的石路上竖立起一座由漫画家伊克设计的迈克尔·杰克逊塑像,此后又增添了他的彩色马赛克画像和他的经典舞蹈动作剪影,久而久之成为了众多歌迷梦想走访的地方,也成了不少流行歌手来里约后的必到之处,据说麦当娜曾来这里帮助当地的儿童。

  这里也是多部影片的拍摄地。看着那陡峭楼梯上的栏杆,能让人立刻想起《速度与激情5》,狭窄的街道让人联想到《精英部队》。没错,这些影片都曾在这里取景。

  但贫民窟内依然肮脏、混乱。房屋的外墙就是裸露的红砖,电线、水管在空中随意乱搭着,地上甚至有不少粪便。里约市政府、圣马塔山村委会和阿克苏诺贝尔油漆公司共同发起了“给圣马塔带来色彩”活动,希望让这里的房屋变得五彩斑斓,使整个社区从远处看就像是在青山之间绘就的一幅多彩画卷。

  2014年2月,正好这家油漆公司又要粉刷一批房屋,我就又去做了报道。参加活动的人拿起刷子,在迈克尔·杰克逊广场四周的房屋外墙上按照公司预定的颜色进行粉刷,大红、明黄、亮紫,与一些白色墙壁混搭,令小广场焕然一新。

  阿克苏诺贝尔公司提供24种颜色,居民按照设计者的要求在一些地方留白,其他地方则可以粉刷自己喜爱的颜色。粉刷工作由专业人员、志愿者和房主共同完成。居民不用掏钱,房屋就能焕然一新,还能招揽更多的游客购买这里的手工艺品。社区居委会主任若泽乐得合不拢嘴,手工艺品商店店主更是激动得落泪。

  当然也正是自身已有的名气,让这里被世界知名油漆公司阿克苏诺贝尔选中。公司巴西地区总裁亚普·凯博说:“这里的社区组织和社会计划项目都已实行多年,因此我们特意选择了这一社区。我们还希望通过色彩让这里的居民更有自信,我们要展现出色彩的力量。”

  把房屋刷上多彩的颜色,不仅改变了房屋的外观、社区的形象,更重要的是让这里的居民有了自豪感和凝聚力。我在贫民窟里散步,碰到的居民热情、礼貌,小朋友主动为我们表演足球技艺,手工艺者向我们展示他们的作品。

  到了巴西世界杯开幕前两个月的时候,圣马塔社区又开始将一些街道和墙壁粉刷上世界杯的宣传图案或世界杯吉祥物,准备让来自世界各地的球迷都来看一看。

  里约奥运会之后的2016年9月28日,我又一次进入圣马塔。这里举行了一个国际性的创新能源展示会,参加者还有中国的小发明家,中国歌手谭维维参与了主题曲的演唱。圣马塔越来越国际化了。

  在发布会、各个新能源创新计划展示之后,夜幕降临,最让当地民众期待的巴西著名歌星卢安·桑塔纳的现场演唱会开始了。演唱会在社区入口处幼儿园楼顶的天台上举行,这样人们在社区的街道和自家的窗口都能观看。

  近几年我再也没去过圣马塔,不是因为去的次数多没了新鲜感,而是因为现在那里的治安又恶化了。交火导致人员伤亡的新闻经常出现在媒体上,连迈克尔·杰克逊雕像的墨镜都被偷走过。

来源:2022年5月4日出版的《环球》杂志 第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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