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8月11日，游客在中哈霍尔果斯国际边境合作中心的一处商场购买衣服

　　我国长期奉行睦邻友好政策为开展周边国家跨境旅游奠定了坚实的政治基础和安全基石，反过来产业的蓬勃发展，也有力促进了中外文化交流和文明交融，为推动中国与周边各国“民心相通”提供了新动能。

文/王鹏 潘昱熹

编辑/乐艳娜

　　2023年11月10日，中国与哈萨克斯坦关于互免签证的协定正式生效，中国游客从此又多了一个“说走就走式旅行”的目的地国，中哈跨境旅游的蓬勃发展指日可待。

　　跨境旅游是一种国际旅行，旅游者需要横越两个或多个国家或地区的边境，以到达他们感兴趣的目的地，它是涉及不同国家或地区之间的文化、自然景观、历史遗迹、民俗风情等旅游资源的探索和体验。

　　我国陆上邻国多、陆地边境线长，发展与周边国家的跨境旅游，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同时，我国长期奉行睦邻友好政策，为开展周边国家跨境旅游奠定了坚实的政治基础和安全基石；而这一产业的蓬勃发展，也有力促进了中外文化交流和文明交融，为推动中国与周边各国“民心相通”提供了新动能。

得天独厚的发展优势

　　中国在2.2万多公里的陆地边境线上，一共有14个陆上邻国，这些国家各具特色的自然风光、文化遗产、民俗风情，可以满足游客的不同口味与需求。因此，发展与周边国家的跨境旅游，我国拥有得天独厚、异常丰富的资源。

　　更难能可贵的是，由于我国长期政治稳定、经济蓬勃发展，坚决奉行亲诚惠容、睦邻友好的外交政策和周边政策，这不仅为国内旅游者开展周边团体游、自驾游、自由行提供了至关重要的安全保障，同时也吸引着周边国家的游客来华旅行、体验。各国游客通过步行、驾车、乘船、乘飞机等多种方式穿越边境，到对方国家体验当地的风土人情、美食美景。

　　近些年，随着跨境旅游热度不断攀升，各沿边省区广开好客大门，跨境旅游产业风生水起。陆路、海路、空中航线等客流、物流运输通道建设不断完善，吸引着大批邻国游客到中国边境城市旅游体验、休闲购物。与此同时，周边邻国为吸引中国游客，不仅在签证上进一步放宽免签或落地签标准并增加时长，还纷纷创设特色旅游、增加城市的中文路牌标识等便民设施。在一些邻国，人民币甚至可以直接用于消费，着实让中国游客和消费者得到了便利与实惠。

有利地方经济发展

　　与周边国家跨境旅游的不断发展，不仅惠及国内外消费者，也推动了沿边省区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跨境旅游作为一项新兴产业，对沿边省区的经济社会发展起到带动效应，促进了当地酒店、餐饮、交通等相关产业的繁荣，也创造出大量就业机会，带动地区经济不断增长。

　　为进一步推动与周边国家的跨境旅游发展，中国通过制定优惠政策，并投入资金来加以扶持，推动边境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和宣传推广。

2023年7月24日，男子坐在俄罗斯布拉戈维申斯克市河堤上。

布拉戈维申斯克是俄罗斯远东阿穆尔州首府，与中国黑龙江省黑河市隔江相望

　　尤其需要强调的是，兴边富民行动的持续推进，成为推动跨境旅游产业不断壮大的重要动力。20多年来，在兴边富民行动的持续推动下，我国边境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水平取得了长足进步。旅游业作为边境地区的支柱产业之一，更在当地经济发展中扮演着“引擎”“马达”的角色。

　　目前，周边国家跨境旅游产业规模快速增长，旅游者数量呈现逐年增长的趋势。数据显示，去往俄罗斯、越南、朝鲜、哈萨克斯坦等邻近国家旅游特别受到国内消费者欢迎。与此同时，我国的黑龙江、吉林、辽宁、内蒙古、甘肃、云南、广西、西藏、新疆等沿边省区也日益成为周边邻国游客向往的旅游目的地。双方游客在相互交融、交互体验的过程中，既拉动了彼此的旅游经济，又促进了相互间的了解与友谊。

　　以东北地区为例，黑龙江省毗邻俄罗斯，发展跨境旅游享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多年来该省对俄出入境人数一直在全国处于领先地位。近年来，黑龙江省积极配合、利用国家有利政策，沿边各市县纷纷推出各具特色的旅游产品，珲春、黑河等再次成为俄罗斯游客休闲度假的首选地。

　　再如与俄罗斯、蒙古国接壤的内蒙古自治区，通过不断扩展文旅资源和合作范围来打造自身的边境旅游品牌。近年来，内蒙古自治区不仅开通了万里茶道“满洲里-西伯利亚号”中俄跨境旅游专列，举办“万里茶道”高山流水主题宣传等活动，而且还推出了“高山流水之旅”“欧亚跨境之旅”“神奇茶叶之旅”等7条精品旅游线路。内蒙古自治区文化和旅游厅官方数据显示，2023年1月至8月，内蒙古自治区接待俄罗斯和蒙古国游客达79.4万人次，占全国俄蒙入境游客总量的90%。

深化与周边国家睦邻友好

　　在跨境旅游中，旅游者将穿越国家或地区边境，探索和体验不同国家或地区的自然景观，体验多样化的地理环境，了解不同国家的历史、人文与社会风俗。作为一种跨越国界的旅游形式，在这种日益多样化的产业和相关旅行体验中，中国旅客与周边国家之间会产生一定的文化交流与情感交融，从而大幅提升体验感和获得感。他们有机会接触到不同的文化、语言和风俗习惯，增进相互了解与友谊，促进“民心相通”。

　　告别冰雪北国，来到南方，这里不仅风景如画，而且也正在通过开展跨境旅游为中国与邻国的边境地区发展注入新活力。例如，中越两国就在积极探索边境旅游领域的深度合作。2022年11月1日，中越两国政府正式签署《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深化中越全面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联合声明》，明确提出双方同意推动落实《合作保护和开发板约（德天）瀑布旅游资源协定》，努力推动板约（德天）瀑布尽快面向两国游客试运营，打造跨境旅游和绿色旅游典范。2023年9月15日，该项目正式启动，其试运营启动仪式在合作区两国查验点的边界线上举行。除了中越德天（板约）瀑布跨境旅游合作区，中国东兴—越南芒街跨境旅游合作区、中越友谊关—友谊跨境旅游合作区（浦寨—新清先行区）也在有序推进。中越政府此项合作极大地方便了两国民众，让消费者享受到便利与实惠。

　　更重要的是，中越德天（板约）瀑布跨境旅游合作区作为中国第一个跨境旅游合作区，不仅对我国旅游产品开发模式创新具有重大政策启发，而且已经成为中越友好、民心相通的鲜活象征与载体。

　　中国2015年12月出台的《国务院关于支持沿边重点地区开发开放若干政策措施的意见》就提出，支持满洲里、绥芬河、二连浩特、黑河、延边、丹东、西双版纳、瑞丽、东兴、崇左、阿勒泰等有条件的地区研究设立跨境旅游合作区。展望未来，相信类似中越德天（板约）瀑布跨境旅游合作区这样的例子会越来越多。这是因为，随着中国经济不断发展、综合国力不断增强，中国对世界各国，尤其是周边国家的吸引力必然持续增加；对我国公民实施免签、落地签、电子签的国家也必然越来越多。

　　（王鹏系中国人民大学中国对外战略研究中心主任助理，华中科技大学国家治理研究院研究员；潘昱熹系中国人民大学国家发展与战略研究院研究助理）

来源：2023年12月27日出版的《环球》杂志 第2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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