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12月12日 ,第二届金砖国家经济智库论坛在京举行,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国际政治经济学研究室主任冯维江发表了主旨演讲。以下为演讲实录:
我谈的题目是金砖国家对国际金融体系的一个贡献,一个是对国际货币体系的贡献,还有对国际金融监管和救助体系的贡献。
目前主要的国际货币,以及支撑这些国际货币相关基础设施已经是比较完善的,美国友Fedwire,欧元区有跨国欧元电子清算系统等,这些基础设施对货币国际化有很好的支撑性的作用。从金砖国家来看,有很多研究者也谈到了,要支持本币结算支付,金砖从已有的实践来看也有一些进展,比如说签订了一些框架协议,授信协议,包括中国和巴西,还有俄罗斯,也签订了双边货币互换协议。
重点说一下本币,特别是人民币在支付结算当中已经开始的一些优势,或者人民币国际的一些进展。简单一个建议希望得到金砖国家的支持,使得人民币作为主要的国际货币。
首先我们看到人民币在金砖货币,还有世界现有货币当中,稳定性是相对比较高的,和美元、欧元的稳定性,在这个图反映的是有效汇率指数的离散情况,人民币相对是比较低的稳定货币,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之一,这一次我看到说金砖新开发银行第一笔融资安排,明年4月份会以人民币作为第一个计价的债券进行融资,所以这也是从汇率稳定这一块来看的。
第二,从人民币在全球货币支付结算来看,排名在不断的提升,支付规模也在增大。第三,加入了SDR篮子,从16年10月1日之后,人民币在这个篮子当中的比重,原来是0,现在排在第三。
最后从相关的基础设施来看,现在也在开始建设了跨境支付系统CIPS,对支持人民币跨境支付和使用,有很大支撑性的作用。意味着包括人民币在内的金砖国家本币的运用前景会有一个比较好的基础,在未来可能得到更好的应用。
从金融监管和危机救助体系来看,在全球层面的这种监管,资金流动性的监管,要么是主体是没有的,要么是规则没有的,要么是主体和规则都没有的。所以存在着这样一些麻烦,我也注意到马克·乌赞先生提了一个建议,由IMF承担资本流动的监管,我自己也是很赞同这样一个观点,从理念上,从偏好上,我是很希望IMF能够承担这样一个责任,但是从实际来看,要有这样一个指南,谈判难度会很大,整个推进起来,政治各方面的这种策略会非常多。
实际上一个现状,就是在区域层面这种资金监管要比实际层面要快得多了,泛欧金融监管改革法案有标准有实体,而且还具有强制性的执行力。除了监测之外,还有管理是非常重要的一点,但是在管理层面上,很多议案都是缺失的。
从危机救助体系来看,现在也有一些实体,也有一些标准,但是有待于完善,比如说IMF的标准,也受到了一些置疑,从97、98年金融危机开始,包括对泰国的救助都留下了被人垢病的地方,需要完善。金砖同东亚的合作,也在区域性的一些进展,金砖新开发银行成立了,还有应急储备。在清迈倡议建设成立了东盟+3宏观经济研究办公室。
建议,我用三个X来做一个归纳,X在中文的拼音里面,第一个是信任,我尤其想谈一下对人民币的信任,印度方面比如说企业,工商阶层不能够很好去信任人民币,正如中国也不能很好信任印度货币一样。甚至有的朋友担心现在已经有了美元这样一个坏蛋在勒索大家,就不愿意或者很担心增加一个新的坏蛋共同勒索大家,人民币不是坏蛋,人民币既可以是中国人民的货币,也可以是金砖国家的货币,还可以是世界人民的货币。
第二,就算有了两个坏蛋,这个竞争性的坏蛋,也比一个坏蛋要好,会改善大家的福利。日元根本不能和美元去做竞争的,日本由美国的军事基地,欧元和英镑难以和美元进行竞争的,欧洲有美元的驻军,中国没有美国的驻军。
第三,资本账户开放的问题,我们要具体去看现在中国在资本账户开放具体项目,可以看到很大部分的项目其实已经开放了,没有开放主要是在短期资本流动这一块有一些相关的限制,对于短期资本的限制,IMF态度有所变化的,以前更强调流动性,这种自由流动的限制。实际上危机之后,也看到在资本流动和宏观管理方面,可以作为新兴国家一些工具在使用,现在也在默认这一点,所以对于人民币来说,目前按照这个进度,有一定短期流动限制,有利于人民币的稳定,稳定性对人民币来说是一个重要的性质,牺牲了安全性和稳定性,来教条推进自由流动性,可能对于货币体系来说,不是一个最优的选择。
二,我想谈一下协同,现在有金砖银行,还有应急储备,在很多机构设置方面有互相借鉴,金砖没有一个自己的监测机构,在清迈倡议提花之后,已经成立了办公室,开展了10+3国别磋商,对国别风险有所监测,然后在确定怎么去把没有IMF挂钩的30%资金使用方面,有一个政治判断的基础,可以基于国别磋商做这个事情。我们可以把国别磋商的职能和金砖方面有所合作,由他来承担金砖国家的风险危机救助的监测职能,有可能去做这样一种假设或者探讨。
第二,已经到被使用的地步,这个国家已经很危险了,这个体系受到了严重的冲击了,它的重要意义不在于发生危机之后去救助,在危机之前先有政策性,或者先有这种稳定性和信心的作用。这就要求规模如果大一些,带来规模效应在建立信心会更多,额度有某种形式的共用,或者合作,我觉得这个可能是一个增加信心,增加全球金融稳定性的一个可能的措施。包括我们在谈“一带一路”倡议的时候,一个主要的精神,不要在现有的治理体系和治理方式当中,再增加一些新的制度,使得原来的制度越来越破碎,不完整,他提供一个平台,让不同的治理机制能够互相学习,互相使用,融合成一个更完整的治理机制。
我想在清迈倡议下和金砖银行、应急储备之间是有这样的优势,这个可以来做。
第三,我想谈一下先行,想提的主要是金砖银行和亚行之间的关系,金砖银行一个相关的好处,就是谈判规模相对要少一些,在很多项目上是不是做得更快一些,它的一些贷款的条件,贷款的方向探索,能不能加快一些,他在这一方面取得的业绩,取得了绩效之后,在亚投行更大范围的谈判当中,能够成为一种样板,成为先行者的示范效应,然后来促进总结形成一套对发达经济体,或者新兴经济体的投融资,风险管控有效的一种安排,能够起到一个先行者的作用,包括前面所说的协同当中,能够共同形成一些有别于现有的规则,但是能够提升现有的效率,同时风险得到控制的这样一些新的游戏规则。而金砖国家我觉得应该是能够产生这种先行的效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