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下午，豫西嵩县大章镇中心小学充满欢声笑语：操场上，“篮球小将”奔跑跳跃；舞蹈室里，“可爱精灵”正在排练“书包舞”；音乐教室，一曲甜美悠扬的《茉莉花》飘来；校园一角，一群孩童饶有兴趣地观察生物……

  嵩县大章镇中心小学的孩子们在练习舞蹈。新华社记者韩朝阳 摄

  这个地处伏牛山深处的乡镇小学，有46名老师、872个学生，开办了20多个兴趣社团。每天下午的社团活动时间，是孩子们最欢乐的时光。

  “放在以前，这样的场景很难想象。”从教23年的大章镇中心小学校长杨小静说，大章镇有17个行政村，以前几乎村村有学校，但随着出生率下降和人口流动，不少学校成为“麻雀学校”，几个老师带十几个学生，“教学活动开展都难，更别提组建兴趣社团了”。

  11岁的李世轩从原先就读的村小来到这所新学校。他参加了朗诵社团、跳绳社团，还参加过演讲比赛，说起自己喜欢读的《三国演义》里的故事，眼睛闪闪发亮。

  “这种自信、开朗，是孩子们身上最明显的变化。老师的业务成长，也有了更广的空间。”曾在村小任教20余年的陈现伟说，从“小而弱”蝶变成“精而优”，优化教学点布局是老师、学生、家长的共同期盼。

  师生的期盼所在，正是政策的发力方向。《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五个五年规划的建议》中明确提出“健全与人口变化相适应的教育资源配置机制”。

  嵩县大章镇中心小学的学生们在校园活动。新华社记者韩朝阳 摄

  面对农村小规模学校“数量多、布点散、质量弱、效益低”的困局，河南省教育部门研判，农村学校生源减少、城镇学校生源集聚是未来几年的趋势，必须持续推进农村小规模学校优化整合。

  “我们将根据学龄人口变化和城镇化趋势，精准测算义务教育阶段学龄人口总体规模、学段分布、区域分布等数据，科学布局教育资源，确保学校规划建设与区域常住人口变化趋势相适应。”河南省教育厅二级巡视员、发展规划处处长宋振说。

  据介绍，河南还将推进集团化办学和城乡学校共同体建设，把城镇优质教育资源下沉到乡村学校，激发乡村学校办学活力，确保集团化办学和城乡学校共同体覆盖到全省70%以上乡村义务教育学校。

  以素有“九山半岭半分川”之称的嵩县为例，这里撤并小规模学校约200所，同时对保留学校进行提升改造，确保大规模学校有餐厅、洗澡间、热水房，学校宿舍有独立卫生间、有盥洗间、有空调。

  “仅我们学校，已先后提升改造过四次，新建了教学楼，改造了操场。”杨小静说，“我们还和洛阳市区的学校‘结对子’，和县城的学校搞集团化办学，让其他学校的优秀老师给孩子讲课。”

  “优化城乡学校布局，不是简单地撤点并校，而是优化教育资源供给，让撤并学校的学生，实现由‘就近就便’向‘就优就好’的转变。”嵩县教体局副局长赵清俊说，下一步，嵩县还将执行更加精细的中小学校园环境管理规范，继续对乡镇小学进行提升改造，根据生源分布情况不断优化校车路线，探索中小学组团发展路径。

  在大章镇中心小学校门口，墙上有一行字——“让每一粒种子，都长成自己的风景”。大山深处，一个个优化整合的村镇小学，正孕育着山村希望的种子。（记者韩朝阳、卫子轩）